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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obao故事 | 爷爷的菜园(散文)

发稿时间:2024-08-20 13:11:12 作者:丁阳光 来源: 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天上的云彩一团团,像糖一样,但味道肯定和菜园里的番茄一样,甜得发酸!”

  童年的回忆在我的脑海中蔓延,顺着菜园里小手臂粗的番茄青藤延伸,从粗壮的根部扩散到整个繁盛枝叶,氤氲阳光从缝隙洒过,透过垂下拳头大小的番茄,瞬间五彩斑斓,这就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小时候最初的记忆原点。

  我记事确实和爷爷有很大关系,准确地说是爷爷种的“菜地”。因为菜地里一片片种的番茄是爷爷奶奶种地拿来换钱的,那时候一片片番茄绿油油的,卖的菜钱还比较“贵”。

  番茄是爷爷种的,那时候小麦玉米面每年都不够吃的,还要“买粮食”,并没有其他额外收入,种菜也算是较好的收成。那时候菜园的一片片的番茄对我这个五六岁的“小人”来说,像大树一样繁盛。

  小时候最喜欢的做的事就是躺在这些粗壮的番茄叶荫下,透过叶子看天空云彩上的“白砂糖”,手上偷偷捧着背着爷爷从菜园顺来的番茄,掰开沙瓤,汁水飞溅,嘴唇一吸溜,就啃了上去,吃到最后,多吃几口,原先的甜味逐渐没了,酸得倒牙。

  爷爷种的菜园承载了我童年的很多回忆,现在一想起来还有些流口水。那时候我就是被父母在菜地里放养的,番茄算是我记事起最初的“水果”了。

  那时,爷爷常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忙碌在菜园里,一步步从种苗、浇水、修枝、坐果、抹药、择菜等,为了将地里的番茄卖个好价钱,每天都在土里“刨食”。

  我那时候虽然不太懂,但踉跄着小步子,也能跟着爷爷大大的布鞋印满地转悠,爷爷干活,我“吃果果”!那时,有的番茄藤蔓比我都高得多,我不时就在菜地里“迷路”。

  不过我并不害怕,因为爷爷的菜地中间会有个小房子,高于周围的番茄藤,几根立柱竖起捆扎在一起,最上面用板子拼凑成木床,当然为了避雨雪还留有屋顶,这是爷爷晚上看菜的“根据地”,也是我童年的“坐标”。

  每当我迷路找不到爷爷了,就顺着一垄垄番茄秧往小房子奔跑,那时候小,跑起来连风都是轻的。

  跑到柱子边小胳臂小手抱着柱子往上爬,然后站在屋顶下的铺盖边,抱着柱子找寻爷爷的身影,冲着他干活的方向使劲叫唤,那时的我虽然瘦小的个,但现在想起来确实天不怕地不怕。

  每到这时,爷爷都回过头冲着我笑。现在可能有藤蔓遮挡的缘故,也可能是这些年记忆在流失,记不清那时爷爷的面容了。有时为了不耽误干活,就让我在小房子躺着睡觉,夏天会把里边的蚊帐打开,然后自己转身走进菜园继续干活……

  现在回忆起满是怀念,童年的记忆却是先甜后酸的,但都和爷爷菜地种出来的番茄一样“美好”,一样的岁月静好。

  可惜,爷爷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为我们先去开菜园、种番茄了。

  我,很想他!

责任编辑:谢宛霏
责任编辑:谢宛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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