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人间有雾(散文)
发稿时间:2024-03-12 10:36:03 作者:南京传媒学院学生 陈希元(18岁) 来源: 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郑愁予《错误》
一
云去,春来,花儿已开。
她说这里的天是仙人指尖拨出的琴音,七彩纷呈,天倒映的水是琴音荡开的涟漪,于是才有了你见的点点波纹。她说那波纹是离乡人对故乡旧人的呼唤,一声一息唤成了江南,为何那河水在你手里留不住?那是因为这河水是离人的泪,里头有风花雪月的故事,你并非那离人的心中人,那水自然在你手里停驻不住。
彩云说,你这小老太婆,人老了就会骗我,可不要欺负我年纪小就信口胡说!
溅来的水珠在她身上砸出了一块又一块的夕阳,老旧款式的衣服遇水,那布料上便如同下了场深色的雨。她知自己已是人生迟暮,故而也不躲,任那皱纹与余晖一点点攀上面庞,顺带一些温润的笑意。彩云从小就听她念故事,她记得外婆心里有断桥银河、有牛郎织女、有白蛇素珍,外婆的讲述是书里的江南,外婆的一生是书外的江南。
她知道外婆的心里有一重雾,那雾里没有雨丝飘摇、没有燕归南浦、也没有蛙声十里。
那雾里藏着一扇半老的窗,那窗里坐着一个修剪花枝的姑娘,雾里灯火阑珊,清音袅袅。
外婆眼里已然捧出了那汪河水,她说:“人间起雾,早早回吧。”
二
风来,冬去,再忆故人。
脚下雨巷蜿蜒,伞下脚步轻盈,两人漫步,一人撑伞,一人羞怯。他说这水乡像是用墨洇出来的,一撇一捺尽是风情,只是其中潮润还难适应。
她笑说江南水好花才好,若是你骑马而来,马蹄下也是要步步生花的。
古人总爱托物言志,他们以花比美,以景写情,以云泥作比,却唯独忘了再美的景于人之间的情而言,都只是增色,修剪花枝亦是一样。
她说:“花虽美,也要等我回去修了剪了,才算更好,你平日里念书也要专心,怎好比梁山伯‘梁兄你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那曼妙的人接了伞,一人往深处去了。他望着那花和那人,体温便微烫了。抬头看天,其实雨早已停了,但他就是不舍伞下那绵绵的隐约情意。
他喊:“等你修好了,明日我便还在桥上等你。”
她举着那梅摇了摇,摇走了那一身的目光。
三
云来,春去,送别故人。
那一句话如一阵风吹过,把那河面吹得都有了折痕。
她记得他那日穿着来时的衣服,来时和去时都是一样的风尘仆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来时他眼里倒映着整个江南,去时他眼里只框了一个小小的她,她知道旅人到来注定的结局就是离别。
她问,你真的要走?
他说,真的要走。
她问,你要去哪儿?
他说,去很多地方,去见塞外茫茫,去见三山五岳,去见草原万里。
三天前,他来送花,那桥上雕着青叶白石,那纸上写着一腔情意,黑纸白字霎时在这江南活了起来,活成了一道红线,牵起了两个人的手,他的温情江南见过,他的故事江南读过,而他却只是路过江南。
“这偌大一个江南也留不住你吗?”
他说江南已经留住了他的心,等江南再起雾时,他一定回来见她,那时他还要在那桥上送她一束花,一束江南没有的花。
望着那人的背影,她把那纸条再次展开了。
上面写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春日已去,满地残骸里,她捡不起一片春天。
四
风去,冬来,一生所念。
她在这如水一般的江南,随着时间一同融化了。再现身时已是美人迟暮,儿孙绕膝。
月光在她面上绕着,绕成了一圈圈的皱纹。
外婆靠在躺椅上,那猫儿趴在她的膝上打盹,彩云在屋外折梅,进屋便把一朵乍开的梅花别在她耳际。
她笑着说,我老了,花不再衬我啦。
彩云扶着外婆走过那桥,走过那雨巷,走到那河前,那潺潺的流水一路往下,不知要于何处能与江海重逢。
彩云喊,你这小老婆子,这个天河水凉着呢,你还去捧!不冻手吗?
那河水从她的指缝中流去了,留下的水迹如同一首象形的诀别书,她晃动手掌,看那水珠在她手里流连。
彩云笑:“你还说我,你不也捧不上这水,说明也没有从江南出去的人在想着你呢!”
可他不是江南人,自然算不上江南的离人,一念逢,一念别,一生离。
外婆又说:“人间起雾了,我们回吧。”
彩云记得穿过那雨巷时,天上下起了雨,朦胧间她听见了马蹄的声音,忽远忽近,似真似幻,桥上一男一女,含笑告别。
见习编辑:郑欣宜
责任编辑:周伟
“天气热了手脚长小水泡”“全身风疹块反复起”“手疯狂脱皮”…… 特别痒、易复发,随着气温...
2024-03-12 11:10:00亚洲象是亚洲现存的最大陆生动物,在我国主要分布于云南省普洱、西双版纳、临沧三个州市,数...
2024-03-12 10:02:00西藏山南的空母错位于羊卓雍错之西,湖水澄净如宝石,从高空俯瞰,宛若一幅技艺精巧的掐丝珐...
2024-03-12 10:02:00据微信号“海关发布”3月11日消息,3月4日,拱北海关所属闸口海关在拱北口岸查获一起旅客违规...
2024-03-12 09:59:00心脏支架植入手术是治疗急性心肌梗死的重要措施。集中带量采购前,心脏支架平均价格高达1.3万...
2024-03-12 09:58:00近日,“点读机女孩”高君雨在社交媒体发文称患罕见脑瘤,引发大众关注。最近一段时间,高君...
2024-03-12 09:53:00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纪委监委消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原党组成员、副院长蒋新华涉...
2024-03-12 08:58:003月11日,金庸诞辰100周年文化交流活动在浙江嘉兴举办。本次活动以“金庸故里 ‘醉’美江湖”...
2024-03-12 09:02:00今天是第46个植树节,春光无限好,植树正当时。中国人种树有多牛?
2024-03-12 09:02:00一百多公里的路程票价只要4元,不需要检票,没票就上车再补,像坐公交一样。
2024-03-12 08:59:00时值仲春,春意渐浓,祖国大地一片生机勃勃。
2024-03-12 08:58:00三场记者会、三场“部长通道”,全国两会期间,24位部长亮相,直面外界关心的热点、痛点。
2024-03-12 08:25:00记者从山西省中阳县委宣传部了解到,3月11日22时45分,山西省中阳县桃园鑫隆煤业有限公司井下...
2024-03-12 07:43:00昆明南至万象D87次/D88次国际旅客列车新增国内段玉溪站和老挝段孟赛站2个停靠车站,至此全线...
2024-03-11 21:06:00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了一项法律,禁止俄罗斯公民和公司宣传外国代理人的信息资源,以及在外国...
2024-03-11 21:06:001至2月,我国汽车产销量分别达391.9万辆和402.6万辆,同比分别增长8.1%和11.1%。
2024-03-11 21:02:00当地时间3月11日,北约秘书长和瑞典首相在北约总部联合发表新闻声明。随后,瑞典加入北约升旗...
2024-03-11 19:21:002024年2月,中国青年报社联合快手,对3153名新职业青年进行的一项“新职业带动新就业状况调查...
2024-03-11 17:57:00春运虽然已结束,但中国铁路沈阳局集团有限公司吉林通化工务段桥隧车间第一维修小组(以下简...
2024-03-11 17:29:002024-03-11 17:13:00
国家统计局北京调查总队11日公布的数据显示,2月份,受春节因素影响,北京居民消费价格环比涨...
2024-03-11 16:10:00当地时间10日,中国自由式滑雪运动员谷爱凌结束了2024年激浪(Dew Tour) 年度赛事的比赛,她在...
2024-03-11 15:37:00当地时间3月11日,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发布报告称,过去五年间,乌克兰成为欧洲最大...
2024-03-11 14:26:00近日,国家卫健委制定的《成人肥胖食养指南(2024年版)》刷屏,手把手教你科学减肥!
2024-03-11 13:50:00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在这美好的春日时光里,安徽黟县西递古村落的油菜花竞相开放。金黄的油...
2024-03-11 13:48:00截至目前,长江湖南段及洞庭湖水域范围内累计监测到江豚种群达162头,近五年年均增长率达47%...
2024-03-11 12:50:00日前,江西省人民政府正式印发了《2024年民生实事安排方案》,将“持续完善养老服务体系”“...
2024-03-11 12:15:00美国撤离驻海地大使馆部分工作人员据路透社当地时间3月10日报道,美国南方司令部当日表示,美...
2024-03-11 11:37:00记者从中央网信办获悉,2023中国正能量网络精品终选结果出炉,550件网络正能量作品脱颖而出。...
2024-03-11 11:18:00记者从北京公安交管部门了解到,今天下午和晚高峰期间,城区部分道路短时通行压力较大,建议...
2024-03-11 11:17:00鲜花竞相开放,吸引了很多游客纷纷走出家门,开启赏花之旅。今年春季赏花旅游市场呈现出“长...
2024-03-11 11:10:00女子平衡木决赛,张清颖第一个出场就展现出极佳水平,整套动作获得14.233分,随后出场的选手...
2024-03-11 11:04:00